霍传山闻言,笑了:“神怎么可能是丑的呢?引领一个世界的审美观,神自然是最美的。”
白岐玉哈哈笑起来:“霍教授一本正经的说笑话,还挺冷的。”
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漆黑肮脏的楼梯,穿过空洞到诡异的前台玻璃窗,二人离开了这栋楼。
后面两栋楼比这一座还矮,都是两层的小建筑。
一个是食堂加娱乐厅,当然,后者是洋大人们专项的场所。
墙上浮雕壁纸很是奢华,可惜被潮气和霉菌腐蚀的不成模样,昔日的光鲜亮丽已是昨日黄花。
旧式的西洋画报没撕干净,有青岛啤酒的旗袍女郎,也有可口可乐复古的撞色海报,颇有纪念意义。一串残余半遮半掩,像欲言又止的痛苦。
可惜,现在的白岐玉一点儿拍照留念的心情都没有,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最后面的楼正门上锁了,二人绕楼转了一圈,没找到其他入口。
正门的锁链松松散散的,用点儿力气可以扒开门缝。
白岐玉便带好头灯,让霍传山抓左门,他抓右门,朝里看去——
“吓——!”
他惊得接连后退,满眼不敢置信:“那是什么东西?”
霍传山赶紧挡在他前面:“怎么了?”
“里面有字!”
霍传山便扶住头灯,朝内去看——
空无一物的水泥地板上,用黑炭写着一串触目惊心的大字。
是繁体汉语。
粗鲁、潦草,带着感染人心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