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上帝他老人家不叫上帝?佛祖他老人家也不叫释迦摩尼?”
霍传山露出一种“你又在闹”的神情,摇头:“退一步讲,就算名字对了,祂们又有什么理由回应?”
“你不要偷换概念。”白岐玉可不好糊弄,“我在讲名字,你又说回应。”
“……”霍传山失笑,“那你给我一个回应的理由?神为什么要回应蝼蚁的祈祷,不要讲什么功德,真正的神并不需要低维生物毫无作用的尊崇。人尚不会去做与利益无关的事,更何况神。”
白岐玉很不喜欢他这个说法:“大部分人不会,但仍有人会。”
“那么,有神会,但大部分神不会。”
“讲概率学不讲期望就是耍流氓,”白岐玉反驳,“大部分如此,就忽略‘好’的小部分所作的努力?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悲观主义的一个人。”
“……总有神是好的吧?”他想,“不然,这个世界就太完蛋,太绝望了。绝望是会传播的,可这个世界欣欣向荣,所以,根源一定仍是好的在主导。”
然后,他又悲哀的嘲讽自己:经历了如此之多,你竟然还相信这个世界是“善”的?
可怜又可悲。
白岐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不知为何,这个虚无缥缈的话题,在他看来,比现实中的恐惧更为难以面对。
白岐玉强迫自己的注意力回归黑布上的腥红绣文:“……不过,这名字可真怪。那串看不懂的是外蒙语,这名字又是什么语?法语?西班牙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