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需要一个家,来容纳它,和它过多的悲痛。
许久,白岐玉的脑袋动了动,很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霍传山僵硬住身子,一动不敢动。肩膀上,是属于心爱的人的细小重量。
压得祂很满足。
“我该怎么办呢?”白岐玉的声音那样轻,像一阵风会要吹散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这是霍传山漫长的人生中,第一次不怎么如何回答。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祂也不懂。
每一步,都踩在它的预言上,在绝望的轨道上缓缓运行。
每一个环节,祂都试图挣脱,却都无济于事。
有许多日子,祂都沉默着想,或许它从来没有错过,祂们注定要像现在这样,从最初的“互不相识”,步入最后的“互不相识”。
毕竟她说的没错,祂们的生殖隔离,比人与草履虫都要大。祂能跨越一切生物本能去爱它,但谁规定了感情一定有回应呢?
可它为了自己的预言,已经彻底放弃抵抗,也失去了所有,但祂不能。
它放任的是自己,祂却不能任由其发展。
他垂着眸子,看白岐玉湿漉漉的睫毛,轻声说:“对不起。但,在一切结束前……”
白岐玉茫然的抽了一下鼻子:“结束什么?”
“没什么,”霍传山收紧了怀抱,柔声安抚他,“放心吧,很快了……”
只剩19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