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觉得不爱?”
“得知夫人死讯时,麦克白漠不关心,甚至一滴泪都没有落。这样算爱?”
“或许……他只是清楚悲恸无用,只有思索彻底的反击才能报以血仇。”
白岐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眯着眼睛,看黑板上霍传山苍劲有力的板书,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了一堂热热闹闹的课,身边,是沉稳可靠的老友,白岐玉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平静到,似乎可以像局外人一样讲述自己的故事了。
“我们去吃饭吧,”白岐玉突然站起身,朝霍传山很清浅的微笑,“我有事情想要咨询你。”
……
韩餐幽静的小包厢里,霍传山蹙着眉,久久不能出声。
“很难相信是不是?”白岐玉轻轻抿一口大麦茶,“可惜,都是真的。”
霍传山端起水杯,给二人重新倒了一杯热茶。
他摩挲着骨瓷的小茶杯,斟酌语句:“最后一次,是在出租车上?怪不得我们聊着天,你突然就昏睡过去,我还以为你太累了,没有叫醒你。”
“是。我告诉你这些……是我怀疑是心理问题作祟。但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过‘幻觉幻听’等症状。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看来呢?”
“我大概有头绪了。”霍传山长叹一口气,“不过……我可能说一些你不想听的话。 ”
白岐玉睫毛颤了颤,只抿了一口茶,不出声。
于是,霍转山柔声说:“首先,从刚才我们的相处中能看出,你的情绪有些极端。”
“而且,我询问你有没有吃药的时候,你逃避了回答。那日机场里,你说今日不能摄入□□,这正是精神类疾病的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