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歌暂时还不能吃东西,这一桌子菜就都便宜了宁维则。大厨说一道,她就跟着吃一道。大厨说完,她的眼睛眯成了条月牙一样的缝,满足地叹了口气:“不但没喂鱼,反而吃了全鱼大餐,真好……”
屏风后的赵安歌不禁莞尔。这个丫头,总是能说些奇奇怪怪却又不失逻辑的话。
大厨已经被打发出去,赵安歌让人撤了屏风,饶有兴味地看着宁维则吃得欢喜。
又吃了一轮,宁维则已经吃到七八分饱,正要摸摸肚子把筷子放下时,侍卫这才在屋里又摆开了两张桌子,二十多道大菜流水价地端了上来。
宁维则愁眉苦脸:“还真的把楼下那几桌的菜都做了一遍啊,吃不动了……”
赵安歌哪会在乎这点小钱:“挑你喜欢吃的尝尝,不喜欢的一会让他们收走就好了。”
“那怎么行,”宁维则一本正经地教育起赵安歌来,“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浪费太可耻了。之前我在村子里的时候,乡亲们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次肉。”宁维则顿了顿,指着盘子里的饭菜慷慨激昂道:“在我看来,这都是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汗水,是乡亲们辛辛苦苦纳上来的税。”
赵安歌没想到宁维则会说出这一番话,反复咀嚼着:“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宁姑娘,这句说得好。”
宁维则眯了眯眼:“既然你也同意,这些菜要不就给侍卫大哥们分分吧?”
赵安歌微微一笑:“你这是拿我的钱收买我手下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