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是一件让人能够疼到哭天喊地的事情,可现在的沈谬,却盯着明裳歌头顶的发旋儿出了神,不自觉的,嘴角起了弧度。
小姑娘白玉冰凉的手臂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那天晚上,沈谬忘了告诉明裳歌。
其实她的手臂,比她嘴里吹的气更加凉。
第8章 沈谬,是我爹……
黑夜一片雾浓浓,阴森的风啸在树林里穿梭着,仿佛有万千鬼兽在风中怒号。白色的飘带挂在树枝上,正在肆意地飘荡。
明裳歌提起裙摆,被迫地在树林间奔跑着。
身后是刀锋磨砺,她不敢朝后方看去,害怕身后的刀尖正准备刺破她的胸膛。
前方依旧是暗不见天日的墨色苍穹,明裳歌已经喘得不行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场面会突然变成这样。
明明,明明上一刻她还在帮沈谬割腐肉来着,一想到这里,她就突然回想起了先前自己手里的那把刀。
“你看看是这把吗?”
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嘶哑割裂般的声音,明裳歌被这句话冷不丁地吓了一跳,脚下刚好踩中了一根湿黏的藤蔓,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那沾满黏液的藤蔓上。
紧接着,那把本应该在她手上的小刀,却突然扎向了她的手臂。
印象里的剧痛之感却未如同那把刀一起落下,明裳歌试图睁开眼睛,天上的弯月在此时显得清冷无比,映入眼帘的是被放大的一张嘴角挂着血滴的男人的脸。
明裳歌看了眼自己被刀扎入的手臂,虽然莫名其妙没有痛感,但是看着血哗哗地流得,倒是把自己吓得只差晕厥过去。
再一抬头,这次的人脸已经近在咫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