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裳歌眨了眨眼睛,先前忙活了许久,她还差点忘了。
来这里这么久,沈谬根本不在这里,也一直没有回来。
也难怪这些受伤的人都没什么精神气儿了,自家的领头不在,大家心里都是慌乱的,谁都害怕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明唱歌问得小心翼翼。
突然间,树林外面传来马匹嘶鸣一声——
一匹枣红色良驹在泥泞的土地上慢慢踱着步,时不时还从鼻子喷几口气。落在地上枯败的树枝,被马蹄踩的噼里啪啦响,因为有了响动马匹开始急躁起来。
马匹都如此,刚下马的人也亦是没好气。
被高高束起的马尾,因为人走动的步子太大,而被荡起了一个很高的弧度。
他几大跨步走到了徐老这边,把衣摆一撩,随意坐在了徐老前面的地上,根本不管地上是否有泥泞和枯叶树枝。
这是来自少年的不羁。
“徐老,我真的没事,您把我这么着急地给叫回来,可让我先前的交涉功亏一篑了啊!”
他嘴上虽然一直不停地念叨着,但手上的动作却很听话,默默地把袖子刷了上来。
右手的小臂膀上,一条赤红血肉模糊的刀伤,□□裸地展露在外人面前。
徐老看到直摇头,叹气声一声接一声:“交涉?交涉什么交涉,你能跟那群暴徒讲道理?”
“你这是胡闹啊!”
徐老把沈谬的手臂搭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帮他按揉着伤口周围,待他仔细看了看着伤口之后,眉头就皱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