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睫颤了颤,原是冒着夜雨赶回来,冻得指尖冰冷,面有寒色,此刻却低眉顺眼,心底一片暖融融的。
“卧槽!”
一声不合时宜地惊叹,骤然打破了姑且还算温馨的气氛。
拂拂嘴角一抽,讪讪道:“我、我差点儿忘了。”
从床上一跃而起,靸拉着鞋子,飞奔过去关了窗,又把炭火拨暖了点儿。
最后拿起一个暖手炉和一床薄被,往牧临川怀里一塞,给他断腿盖上。
光荣地完成了身上所肩负起的使命,拂拂长舒了一口气。
这小暴君断腿一到阴雨天就疼。
顺手摸了把牧临川的脸,拂拂被冻得立刻收回了手,咋舌道:“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冷。”
牧临川也不反抗,任由她摸,捧着个暖炉,道: “韩媪怎么在这儿?”
“她来送酒的,”拂拂才想到这一茬,不疑有他,反问道,“怎么了?”
想到外间酣然高卧的老妇,牧临川敛了眉,淡淡道:“没什么。”
顿了顿,又道,“叫她进来问话。”
拂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说如此还是叫侍婢去请韩媪过来。
难不成是真的看上人辛姑娘了??
等了半天,不见有人来。
少年低着眉眼,“再去叫。”
这厢,听闻是陆拂拂传唤,韩媪有些不乐意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