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捂住胸口,隔了一会儿才从独女身亡的旧伤中缓过来,看向陆管事的眼神复杂而悲痛,...你的妻子死了,我的月儿也死了,孙女被拐子卖进了掖庭,十余年不见天日...醒哥儿和我这老婆子相依为命这么久,你可曾见过哪一年除夕,我与醒哥儿是欢欢喜喜度过的!?你可曾见过哪一年扫墓,我是潇潇洒洒全身而退的!?你又何曾见到我和醒哥儿放弃追查沉盐事件了?!
含钏伸手握住薛老夫人的手。
薛老夫人的指尖冰冰凉。
含钏再看那陆管事,目光狠戾,陡生出冲天的怒气。
该死!
此人该死!
如此歹毒的心肠!
如此缜密的计划!
若非今日她错拿茶盏,喝出了不对!
若非拉提天赋异禀,找出了苦杏仁!
老太太...老太太岂不是日复一日地喝着这毒药!
苦杏仁生吃过多,将形成缓慢中毒,到最后一天,中毒者将突然晕倒、呼吸因难、昏迷,最后麻痹而死!
她是掖庭出来的,食物万物相生相克,这是膳房学的第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