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嬷嬷沉着一张脸,凑过身来同含钏低声道,...当初沉盐事件,陪在月当家与华生少爷身边的女使...童嬷嬷看了眼陆管事,轻声道,是他的发妻。
含钏险些被气笑了。
这是什么逻辑?
被害者,怪罪另一个被害者?
因为真正的加害者没有浮出水面,所以...变成了被害者之间的自相残杀。
含钏低了低头,隔了一会儿才从喉咙中发出一声轻笑。
荒唐。
含钏缓缓抬起头,你若有本事,便卧薪尝胆为妻子抓住真凶复仇,也算了了你夫妻二人的结发情意。
含钏笑了笑,退一万步,你若当真怀念亡妻,整日陷入深切而悲恸无法自拔,你便在亡妻坟前结庐守孝,也让我高看你三分。
含钏站起身来,目光居高临下,偏偏你一边怀念亡妻,一边重新娶妻生子不亦乐乎,将所有的罪过都怪到同为受害者的他人身上,将你所有的怨怼与野心全都栽诬到你对亡妻的所谓‘情意’上!我才呸呢!你算个什么东西!当了你早亡的结发妻子,还要当你背信弃义、毒杀东家的由头和借口!若你发妻九泉之下有灵,必当恨不得再死一次!
又当又立,所有的过错都是别人的,自己的反击与报复都师出有因...
这种人,两个字,懦弱。
再两个字,愚蠢。
含钏说得陆管事七窍流血之下的那张脸涨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