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徐慨寻找食物的眼神太过诚挚,小双儿看不下去了,捞了两块薛老夫人没带走的奶油炸糕盛在盘子里奉上来。
含钏顺手冲了一杯自己正喝着的陈皮蜂蜜茶给徐慨,不是说要忙到元宵吗?
宫里的事儿忙,说不出在忙个啥,反正就是忙。
有时候,看一台戏,从洗漱出门、交际应酬到推杯交盏,也能忙一整天。
徐慨吃了口奶油炸糕。
哎哟!
太甜腻了!
徐慨不敢表露出半分食物不合口味的神色,忍了忍,喝口含钏递过来的茶汤妄图压一压。
茶汤入口,徐慨叹气。
这比那盘糕点还要甜。
徐慨镇定地吞咽下去,点点头回应含钏,日日觥筹宴请,无甚意思。
加之今儿个暗卫来报,说富康大长公主气势汹汹地去了时鲜,再想起那个被割瞎眼睛、在胡同里鬼鬼祟祟打探的人,徐慨心里猜到了个大概。
他这位趾高气扬大半辈子的姑奶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先头依仗扶持从龙之功,妄图插手朝政,被圣人敲打后,老实了几十年,如今自己孙女得选亲王妃,族中小辈顺利出仕,这位姑奶奶便琢磨着圣人对她的态度变了...张氏在含钏处吃了排头,又因张家行事不端,惹怒圣人,这位姑奶奶迫切地需要一个发泄口。
无权无势,又得罪张氏的含钏,便成了最后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