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慨眯了眯眼,回头正欲开口安顿含钏。
含钏连忙道,你去!
徐慨一拂广袖,脚下带风快走出后院。
徐慨!含钏转身追上去,你小心一些!
徐慨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向东疾驰,没一会儿拐过胡同末角,顺势消没在夜色中了。
含钏心里咚咚咚跳个不行。
七上八下的。
含钏撑在门廊口往东边看了许久。
小双儿与钟嬷嬷担心地立在厅堂里,探头出来瞧动静,小双儿怯怯地问钟嬷嬷,...圣人不是秦王殿下的亲爹吗?亲爹要见亲儿子...为何大家伙的都这么紧张呀?
钟嬷嬷摸了摸小双儿额头,若有所思地轻声道,皇家,先是君臣,后是父子。当今圣上,绝非软烂性子...
看圣人自上位以来,抓住时机便收拾了尸位素餐的老牌世家,流放了三户,褫夺丹书铁券两户,由此便可知圣人绝不是没主见、耳根子软的君王。
再看圣人待后宫诸妃的态度,从不长久独宠偏爱,便可知这位君王心石如铁。
夜里急诏,自古,便不是好事。
这话却不能说出口。
钟嬷嬷担忧地看向含钏。
她家姑娘哦,怎么挑了一条最难的路走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