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话,憋了和刹一晚上的眼泪可算是淌出来了,跟决堤了似的,张氏不好,真的不好。心如蛇蝎,不善良也不喜欢你。含钏絮絮叨叨的,张氏坏透了,心肠心眼都是黑的,小姑娘打小就坏,不拿人命当命,你别娶她...
徐慨难得地勾了勾嘴角,轻轻点头,我不娶她,我谁也不娶,我只娶你。
含钏哭得更伤心了,还有,你以后做什么决定,得同人商量,全闷着不说!你不说,旁人如何知道?往小了说是不给人添麻烦,往大了说便是欺瞒...你得同我说呀...你得同你信任的人说说这些事儿呀...
你别忘了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呀...
啥也不跟人说,死了,别人都不知道你死时的惨状!
徐慨笑起来,随口逗趣,怎么判断此人值得信任呢?
含钏一边哭一边想,你...你笃定他不会杀你的人...你要是笃定,你无论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杀你不会害你,你便可以信任他...
太小孩子气了。
徐慨嘴角弯得更大些。
好徐慨的声音随着风轻轻柔柔。
纸钱堆烧完了。
徐慨这才注意到纸钱堆前放了谷果菜肴,想想今儿个腊八要做纸马慰先祖得抓紧找人,徐慨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
回廊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肃声音大喘,还未跑到身前,便急忙开口,爷,宫里急诏您!顺嫔娘娘急诏您!
多半是因钦天监起火一事。
徐慨点点头,神色很平静,以示知晓。
小肃四下看看,声音压得极低,圣人也在承乾宫!一抬身,训练有素,车马已在门口备下,夜禁的条子也已签署完毕,您...
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