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从福建采买、到装箱运货,再到陆路转水路...便可将福建香喷喷、新鲜无比的东西送上北京人的餐桌...
含钏好像看到了银子和招牌菜在向她招手。
手招得有点大,有点圆。
含钏乐呵呵地笑起来,是了,您是漕运上头当差的,自是将这些道路烂熟于心的。
曹同知眼下一扫,见含钏手边放了个算盘,胡乱拨了几个数,看不出什么章程,再看柜台上有个用毛边纸裁成小块儿缝制的小本儿,小本儿凌乱无序地写了许多词儿,干鲍、海参、鱼胶、干贝、笋干...都是些干货吃货。
嗯...
都是东南沿海出产的好东西。
曹同知了然笑道,您是想从福建运东西回京?那某劝您走水路,走陆路易遭贼,更易被官府与乡绅克扣税赋。
曹同知顿了顿,说起话来有轻有重,既有干货又无水分,说得头头是道,从浙江上水路,到北京的路程约为三千多里路,虽要过十来个‘钞关’,可每个‘钞关’只索少少几钱,另有三十税一的赋税,若船上运有一万多银两的货物,便要交三百多两的税费。水路上各关的榷使也需打点,可不需让他满手沾肥油,只需雁过拔根细毛即可,不似陆路,走十两银子的货,恨不得扒你八两银子的孝敬。
这些东西全然超出含钏的认知了。
含钏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那为何水路与陆路便利、干净这么多?
曹同知朗然一笑,言语间透露出强大的自信,因水路漕运是我们曹家管事,自不会容忍藏污纳垢之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