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道:“说欺君之人,这年公子也是其中一位呢。”
“你...”
“臣如何?难不成莲妃娘娘想要包庇他?”沈明泽又到,“臣的确是看见了马儿受惊了,还是臣救下的年公子和罗公子,拦截了发了狂的马儿。”
莲妃娘娘不去看这沈明泽,而是盯着跪在地上的钟锦绣,道:
“哼,我侄子看上王家姑娘,与她钟家又有何想干?何来你多管闲事?”
钟锦绣一听莲妃娘娘话头,心中莫名一紧。
怕是这其中有些差错。
钟锦绣左思右想,抬头道:“莲妃娘娘所言是只要看上了,便可以上前调戏,污言秽语吗?”
“怎么会是污言秽语?他们明明是郎才女貌。”
钟锦绣心中暗暗讽刺,随后她不顾礼仪,走向三皇子跟前,微微仰起头,道:“本姑娘对晋王殿下倾慕已久,来,虽本姑娘回去,本姑娘自然会好好疼惜您的。”
三皇子微怒,觉得面前的女子疯了。
“你放肆。”
然而钟锦绣并不觉得威胁,而是越过她,走向四皇子跟前,面无表情想说什么。
然听沈明泽道:“表妹如此不好,我来。”
沈明泽知晓钟锦绣想干什么,但是她不允许。
尤其是对他。
他走到四皇子面前,道:“桓王殿下,得罪了。”
说着不等桓王殿下,他便道:“我瞧着这位哥儿,好似勾栏院的小倌儿,瞧瞧这肤白貌美,正适合与我共度良宵,一夜春风...”
四皇子蹙眉,还不等他说放肆,莲妃娘娘便不愿意了,道:“你们你不知廉耻。”
是啊,皇亲国戚,我言语如此,便是死罪。难道我们这些官宦之女,被人侮辱,便要忍耐吗?
钟锦绣上前一步,再次跪在皇上跟前,道,“请皇上为臣女做主。”
“臣女父亲钟国公,一直在外,十数年回府日子屈指可数,如今被罗大人责备我父亲教女无方?我也想问一下,罗大人十数年都待在自家儿子身边,怎么就教育处这般儿子,当街调戏国公之女,是谁给他的胆子?”
“我父亲虽然不在家中,然父亲临行前,一直叮嘱臣女,虽然他不在,她让臣女将圣上看做如臣女之父亲一般敬重。若臣女受辱,便进宫来寻求皇上做主?”
“可是臣女不想劳烦陛下,陛下乃天下臣民之父,日理万机。臣女之父亦叮嘱臣女,不可随意叨扰。然这次却不曾想,她们倒打一耙,诬赖我彪悍无理?既然她们状告,已经叨扰了陛下,臣女便想问一问,我惩戒无耻之徒,可是错了?”
钟锦绣背脊挺直,眉眼含着儒慕之情,言语懂事,又极其委屈。
皇上心中一动,听他提及钟国公十数年边关守城,心中对面前的女子愧疚不已。
罗大人瞧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突然间感受到一股无力。
她为何不得教导?
是因为国公爷为大宋守护边关,防护边防,兢兢业业,一年才能回来一次,十数年便是如此。
然钟国公手握重兵,他罗家不过是个小罗罗,如今还要依附年家,可若是因此得罪了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