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正事。”穗禾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脸上云淡风轻。
当穗禾的脚再次踏上天界的土地时,心情是百感交集的。
姨母和陛下之间的斗争见了分晓,同时也给了她一个例子,两人的万年都相处没能生出半点情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们因权力而结合,也因权力而分道扬镳。万年总比千年长,还是枕边人,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一旦动起手来那真是半点情分也无。
没人能告诉她情到底是什么,她见过小麻雀轻易得到的快乐,自己经历过求而不得的苦痛,也参与过姨母和陛下之间的斗争……她见过、参与过很多,总感觉有所得,却又有所不得。
穗禾觉得情之一事怕是世间最难懂的东西,否则为何就连清明的神仙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的思维发散得很快,继而又从情之一事想到了龙鱼族的覆灭来。天帝小施一计,得了美人又全了图谋,繁盛的水系一分为二再也不能掀起风浪来……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穗禾想到这句,莲步移快了些。
“我还以为你要玩到天黑再回家。”天帝看着下方低头的穗禾打趣,说了句让别人觉得听不懂又不着边际的话来。
“非是穗禾不愿上来,只是翼缈洲诸事繁重,穗禾这便是得空了才回来的。”穗禾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
两人随口说了几句,天帝忽然发问:“对废天后一事,你怎么看?”
“穗禾不知如何作答,事已至此,又证据确凿,只望姨母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