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芝闻言,也透过镜中,见荼姚妆容下难掩的疲惫,知她争强好胜,与天帝夫妻情份淡薄,旭凤性格又不拘小节,从来有事,荼姚都是自己扛着,此时实是真情流露。不禁心中一软,抱住了荼姚,只做儿时撒娇状:“姨母才不老呢!”

荼姚更是舒心,抚摸着凌芝的头发道:“昨日之事,我听说了,旭凤他就是个木头脑袋,你可别与他置气!你和旭凤这么些年,姨母也是看着的,你放心,姨母心里有数!”转念一想又道:“那润玉,心思深沉,你可千万别被他蛊惑了!”

凌芝知荼姚对润玉有心结,不免试探道:“姨母为何对润玉哥哥紧追不放呢?”

荼姚一想到润玉,就变脸色:“他生母身份卑贱,又惯会蛊惑人心,当年天帝便被她哄骗,润玉既是她的孩子,生来就心思深沉,这些年若不是我看着,旭凤还不知要吃多少亏!”言罢,仍不能消气,狠狠冷哼了一声。

凌芝有心辩驳,但看荼姚如此,也不好多说,只抱着她撒娇。

宴席上,光酬交错,因凌芝被天帝亲封公主,便排座在旭凤一旁,二人共桌而食。润玉见此,明白天后意图,心中暗暗为二人高兴,转念又想起自己那无望的婚约,遂淡了心思,只自醆自饮。

旭凤和凌芝二人时常一起,倒是一时并无察觉不妥,反倒有说有笑。荼姚一看,心中欢喜,忍不住和天帝说道:“你看他们二人,像不像我殿中挂的那幅画,丽影成双!”天帝闻言一看,果然二人相配,只见那一双儿女,男子高大英俊,女子姿容美艳,皆是光彩夺目之人,心中虽赞同,转念又想到鸟族势力,便默不作声,只饮了杯酒。

荼姚见此,知不好再提,心道不急于一时,遂作罢。

席上,天帝果然昭告六界,鸟族新任族长,凌芝正位,得封上神。

因凌芝从来与人秋毫无犯,反倒常常劝荼姚宽和待人,在天界极有美誉,又兼鸟族族长之位与天界本就无争,一时间,席上众人倒都是衷心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