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克呆愣地看着他。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他难以置信。
“这是该做的决断,菲尔德。”钱南淡淡地说,“我给你讲这些,就是为了让你知道,安格斯·阿卢埃特的后代身体里都流淌着罪恶的血,你们不必为此感到遗憾。”
钱南算得上礼貌地请走了安德里克。
安德里克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家,他没有使用幻影移形,也没有乘车。这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这件事。
他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刚出生的可怜的孩子。
他不知道如果他和阿奈说这些,阿奈会怎么做决断。
她会为自己的身世感到恶心吗,就像钱南·迪布瓦那样厌恶自己,后半生一直生存在颓废与痛苦之中?
她会选择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的生命在出生不久就抵达尽头吗?
他想到了那个诅咒。
第一个孩子永远会为第二个孩子献祭生命……那么如果用其中一个作为祭品,能换取另一个孩子的存活吗?
他为自己残忍的想法感到羞愧,可是相比看着两个孩子离开,能留下一个似乎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阿奈期盼的目光中,安德里克陈述了这件事,也说出了他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