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别靠近它,艾斯莉。”米勒娃拉住我的手,把我往正路上拽了拽。

“那是棵打人柳,好久之前我就把它种在这里了。”邓布利多解释说,“学生们不知道莱姆斯的特殊身份,这也算给他一个隐蔽的场所,供他度过八月十五月圆之夜。”

我恍然地点点头。

“莱姆斯·卢平。”我望着那棵打人柳,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此时我眼前所见已经不是此番景象——我在想些别的,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神。

“幸运的孩子。”我说。

城堡的大门就在前方,我转过头,看着身后至身前的长长道路,想起当年我还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时,和一群单纯稚嫩的面孔一起,在教授的带领下好奇地从这里走向城堡,迎接新的校园生活。或许对我来说,那不仅是一个起点,更算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我好怀念这里——哪怕如今我仍然站在这一方土地上,我的思念还是如同泉水般喷涌。我在怀念什么呢?我不知道。

“时间过得真快。”我感慨了一句。

“是的,艾斯莉。”邓布利多背着手,放慢了脚步,他笑着看向我们,于是在短暂的几秒后,他再次开口了,“我还记得你们每个人刚来到这里的样子……有时我会突然发觉我身边的孩子们都已经逐渐成熟,而我好像还是更愿意停留在已经流逝的时日里,尽管追忆会使人刺痛——也许这样说并不那么恰当。我仍然觉得过去的几十年离我很近,但对于生活而言,我们又不得不向前看。”他叹了口气,“这样一来,我又会意识到我和你们并不处于一个时代里,你们已经不是孩子了,而我也老了。”

“我从未发觉你老去,阿不思。”米勒娃说道。

我跟着邓布利多一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