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好闻,却比监狱里的空气清新一些。

“你啊……”沉默了一会儿,甚尔嘲笑我,“你这家伙也心软过头了吧?”

我摸了摸下巴:“也不算心软吧?只是在思考……”

“那你呢?”惠轻声问,“你会因为存在差距就放弃吗?”

“不会,因为我是个固执的笨蛋嘛。”我说,“既然我都拥有了这样的能力,我当然会选择改变自己,用自己的手争取自由。但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并不能要求其他人都和我做出一样的选择。”

“别多想了,”甚尔把药撒在伤处,面无表情地忍住了几乎脱口而出的痛呼,“这些都是胜利很久以后才要思考的问题了……说起来,在加入五条悟的计划的时候,你可没显得这么优柔寡断。”

他指的显然是攻入议会乃至推翻帝国统治的计划。

“对敌人不需要心软,我考虑的是同类的生存问题。”我喝了一口水,理所当然道,“而且这也是必须考虑的事吧?”

“毕竟我们一定会赢。”

昏黄的火光映在oga精致漂亮的脸上,把那双眼睛映照得如同在燃烧一般。

伏黑甚尔突然发现自己在笑。

他对应该被淘汰的家伙们没有任何兴趣,只是兴致勃勃地看着他认识多年的、面前这个激进又柔软的oga,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他伸手按了按脸颊:“你说得对。我们没有理由失败。”

在火焰升腾的余烬中,昏沉晦涩的夜色终于被燃烧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