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新生的神明对这话还有些半知半解。
“你是审神者。你的工作是辨别恶神,传达神谕。”祂说。不是对这个决定有所不满,而是非常耐心地纠正红药对职责的认知。
于是她笑了。
“对啊,你还是个孩子呢。”
这话让神明非常不满。但不满也没用,祂行动的力量都是她提供的,祂也打不过她。
“审神者呢,是这样一群人。当有神明想要传达神谕时,我们就来判断他的善恶。而我的善恶很简单,对人类有用的神明就是善,反之就是恶。也就是说,如果你愿意听从我的安排,你就是善。如果你不愿意听从我的安排,你就是恶。”
“但世界分离,我也会灭亡。你想灭亡我,我也要听你的吗?”
“那倒不用。”她说,“你可以尽情的反抗。但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活下来,所以我是一定要做的。”
那时,刚刚拥有思维能力的祂还理解不了她自相矛盾的说法。只是祂觉得这做法很对——就算祂灭亡,比祂更多的生命会活下来,这是一道很简单的选择题。
而且她也说了:“如果你答应我,我们就订立一个契约。在计划结束之前,我可以替你传达神谕。”
“好啊,”祂回答,“我确实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从那时起,祂就一直跟在了这个奇怪的审神者身边。说起传达神谕,她的本职工作确实做的不错。两人的合作一直默契地持续下来,直到轮渡上红药撕下祂的一张纸,递给了福地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