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不知姓名的两个少年,泉镜花放声大哭:“请教我杀死夜叉白雪的方法!我再也不想让它伤害别人了!”

——从那时起,已经过了四天了。泉镜花垂足坐在缘侧,盯着院子里的一丛灌木发呆。

她来这里的头一天下午,红药来过一趟。泉镜花与这位神秘的小姐并不熟悉,只能根据她的表情暗自揣测她的态度。但是对方一直微笑着,同样是首领,同样挂着叫人猜不透真意的微笑,然而这微笑并非她在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脸上见过的、令人心生慑服乃至不寒而栗的微笑。

她笑得很从容,上位者的乾坤底定之外多了一种令人心生亲近的东西。她走来的时候,周围的人纷纷起身围拢过去,乱七八糟地叫着主君、大将、主公大人。

不是港口afia对首领的敬畏,也不是侦探社对社长的尊敬。泉镜花歪了歪头,看到有人伸手去揉她的头发——在港口afia与侦探社,这都是不可想象的。

他们就像家人,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既不是长辈也不是小辈,却是家庭最不可或缺的核心。

大概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红药看了过来。那些人自然地让开一条路,泉镜花站起身,轻轻叫了一声:“红药小姐。”

“小镜花。”她很自然地称呼她,“你想留下来吗?”

泉镜花眨眨眼。

她不知道自己想不想,但是:“我想学会杀死夜叉白雪的方法。”

“这样啊……”她的声音里多了一点犹豫。

但很快,她就做下了决定:“那就留下来吧,留到你有其他地方可去的时候。至于夜叉白雪……”

她回头,视线扫过身后的人们:“这里每个人都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