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对着狗卷棘扬起怜悯而扭曲,满目慈悲的假面笑容:“你也是在,为了咒术师的理想世界而倾尽全力地战斗着,对吧?就算是牺牲…”
下一秒,如黑藻般的咒力触肢扑卷向年轻的咒言师,在凝滞的瞬息间,特级诅咒师更是迈步向少年袭去。
也是同样的一秒,爆裂的子弹击中三处。
第一颗子弹嵌入咒灵的要害,附着咒力的子弹在瞬间搅乱了咒灵凝聚咒力的核心,如引爆般使其在瞬间爆炸;
第二颗子弹迫使诅咒师偏离奇袭的路线,得以让咒言师堪堪闪过暴戾的咒力碾压;
而最后一颗,就像是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命运那般,精准地预判了诅咒师的闪避路线,深深地嵌入他的左臂。它距离心脏不过公分,散发着灼热滚烫的异样咒力,不多,却足以扰乱他咒力的流动。
——这是来自海外梵蒂冈的咒具…是属于非术师牧羊犬的獠牙。
“这样的计划,果然只能骗过脑子里都是肌肉的热血校长啊…”
撕裂血肉的疼痛,比不上咒力虬扎带来的痛楚,但黑发特级却不可抑制地低笑出声,好似他已等候这出人意料的突袭多时:“现在的你,究竟是活人,还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怨灵恶鬼…前辈?”
在战场废墟的另一侧,在狗卷棘难以掩饰的狂喜与震惊的视线中,一个佝偻的身影静静屹立——即便少年的双眼倒映着这个身躯,但在他身为咒术师的感知中,那里空无一物。
而后,他走近了。
就算是夏油杰也不禁被他的可怖姿态惊得一怔——黑发的男人浑身是血,好似穿过了血海,从地狱归来,又经由火焰的烧灼,成了他躯壳般的血色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