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没有未来。’

这就是他们注定无法解脱的诅咒。

然而对这些年轻人来说,他们的生活仿佛是世界的另一面。

排球之外的世界依然广阔,好的、坏的,难以理解甚至无需理会的,依然熙熙攘攘地拥挤在这个过于嘈杂的地界。

但对于知晓这世界狗屎般本质的人来说,他们的热烈与纯粹,就像是人性恶沼中的乌托邦。握在手中毫无分量,正如空蝉蜕般轻飘飘地,又脆弱得可怕。

“该怎么说呢…”黑发男人看向天花板,仿佛在斟酌词句,“时间,时代,与时机…排球之外的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都推动着人们做出不同的选择…来到这里,又或从这里离开。

“有时候…放弃并不意味着它不重要。或许正因为它太过重要,所以才只能选择放弃。”

“…不明白。”影山的聪明局限于排球,而排球之外让他困惑不解的事又太多了:英语,数学,街角的三花猫为什么讨厌自己…

而现在,他也不明白横鸟哥明明在这里,却又为什么不像是在这里;明明很开心,却又为什么说要离开。

‘自己最重要的事,本人最清楚了。’一与爷爷曾这么对姐姐说。

因为姐姐的长发对她来说很重要,所以她放弃了相对不那么重要的排球。

但既然留在这里、教他们排球…对横鸟哥而言也非常重要,他又为什么要放弃呢?

影山想不明白。

敬仰的长辈看穿了他的困惑,穿过拦网走到他身边,然后又一次揉了揉他的发顶,就像记忆中那样——干燥而温暖的掌心,莫名地令人安心。

“世界很大,有很多事或许你都无法理解。”他说,“但你也无需理会,飞雄。只要按照自己坚信的道路一直走下去,你的坚定同样会成为鼓舞他人…或者说,鼓舞我的力量源泉。

“即便我不在乌野,但我同样会在某个地方注视着你…只要你一直坚持着现在纯粹的本心,继续努力下去。”

“而毫无意外,世界的未来将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