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口中反复咀嚼莫里亚蒂的名字。

他无法回忆当时他是以何种心境寻找她失踪的线索,狡猾的康塞托短暂出现在英国又逃脱,而莫兰,就在那个俱乐部里,他没有证据。那场火灾与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没有任何证据,大火毁灭了一切。

此刻,阿德莉亚从睡梦中惊醒。

距离那场火灾已经五年,至今她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她披衣而起,院内还有些模糊的月光,她怔怔地发了会儿呆,终于还是坐到书桌前,提笔写一封寄不出去的信,就像之前的每次一样。

可是这次又不一样。

她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

担心每一句解释像是狡辩,又担心自己莫名其妙的愁绪落在纸上变成牢骚。时间匆匆,她从一篇篇文章中发觉自己或许不应该出现在他身边,却又在一次次提笔之时意识到自己想要在他身边。她无法抒写更多自己的情感,只担心成为累赘。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偏头痛已经很久没找上门来,而这也有那位侦探的功劳。

或许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侦探不应当有什么感情纠葛,她想。

她将信纸烧掉,又重新提笔,决定去信给麦考夫。

她斟酌许久,落笔写道:

[……离开对我来说全无益处,若他要来,便让他来吧,我不相信他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带走——况且,以我为饵,不也是你的计划吗?]

市中心,扑克牌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