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先生,我想确认一下,您确定当时门窗都是反锁的吗?”

布拉德探长想开口,但被阿德莉亚扫过来的眼风吓住,讷讷地住了嘴——也是同时,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亲自检查过的。”费曼忍住了舔唇的冲动,但没有忍住摸了摸鼻子。

阿德莉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生出了好荒唐的感觉,四周的一切变成了电影的默片,她突然微笑,好像只是普通的关心:“说起来,室内倒是挺温暖的,大家都摘了手套,先生,或许您可以摘了手套?”

费曼巡查的面上一晃而过的惊慌之色被她轻易捕获,但他的声音好似很单纯,只是有些不解,他摘了手套,然后有些不安地摸了摸他的手。

阿德莉亚几步走到他的旁边,看似不经意地扫过他的手套:“最近干了些力气活?比如井里打水?”

费曼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讥嘲:“是的先生,这个天气提水有些伤手,咱们配的这个手套质量不那么好。”

在解释他的手套破损的痕迹。

“是啊,”阿德莉亚看似轻飘飘揭过此章,她就像老道的猎手,弄出些细碎的动静引起猎物的注意,耐心等待猎杀的时机,她慢悠悠地在屋内踱步,但始终保持费曼在她的射击范围内,“我们说回密室。”

“进入密室恐怕不难,只要在附近生活过一段时间,就能轻易了解诊所里的人们工作习惯。”

“而离开密室——如果凶手想要离开密室,只能通过门和窗,当然,门一般就不考虑了,”阿德莉亚仍旧微笑着,但眼里没有笑意,“从门出去可能遇见女仆、威科姆教授,还有早早到来的特惠诊室的大夫和病人。”

“凶手显然是蓄意杀人有备而来,他自然不会选那么一条愚蠢的路,那就只有窗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