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问:“何事告假。”
哪吒笑道:“师叔容弟子去就是,只是弟子不在之时,魔家四将若是攻城,师叔恐怕难挡,应一战当挂免战牌,但那兄弟四人,却不大像是守得规矩之人,师叔但请支撑才是。”
说罢了,哪吒纵起风火轮出了相府,木吒说道:“师叔,他莫是要当逃兵不成?”
闻哪吒之言,姜子牙心中已有计较,知晓了自己这个由太乙真人娇惯着长大的小公子应该是去哪座仙山道府寻退敌之人,但碍于封神之事与战场功绩为人有关,故此不可明言,只是交代诸人今日好生修养,等待魔家四将前来叫战,又叫木吒与他前去禅房。
禅房内布置轻简,唯有一张木板床,床上铺着一个蒲团,正对面乃是元始天尊画像。
木吒打量着禅房,问道:“师叔唤弟子来此作甚?”
“他是生而知之的人物,世上万事,他只用心观上一眼,胜比我等苦心惨悟十年。”姜子牙叹了口气:“木吒,非是师叔向着哪吒,事关天机,师叔也不便与你明言,只盼你莫再与他针锋相对。”
木吒不解:“同世为人,师叔如何说他生而知之,他若生而知之,又如何能行弑父之事?”
“子弑父,天道降罚,行雷劈火烧之刑,他可有半分受过?”姜子牙这一问,胜过逐字逐句解释。
木吒怔了怔,抿着唇说:“谢师叔指点,弟子受教了。”
姜子牙摆摆手,示意木吒退下。
木吒是否想通了,姜子牙不知道,但他今天冒着受罚的风险将哪吒乃是天人化生之事暗示出来,也只是因着哪吒身有一千七百杀劫,怕他被惹得没了耐心,将木吒也一道拿去填杀劫,那时候,以太乙真人与元始天尊如出一辙的护短性子,李家莫说是报仇,恐怕是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