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记见此情状,脑子再不够用也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虽然她很想剥了这女子的皮给自己用,但求生欲还是让她握着两柄石锤往后漂移了些,逼问道:“你是谁?”

女子握着乾坤弓,仿佛是见到了老朋友,却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给石记,只不急不慢地问道:“你是哪里来的腌臜,也配问我是谁?”

“你”石记何时受过这等屈辱,持锤攻上前去,男女声混杂叫骂,难听至极。

女子轻启朱唇:“滚!”

石记在这一个滚字中,被击飞丈远,痛呼一声,将青石板地砸了砸了个半人高的石坑,她咒骂着捂着心口忍痛起身。

女子缓缓抬手将乾坤弓对准了石记,原本傲慢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胆敢多说一字,必教你万载道行一朝丧。”

石记自觉不是对手,抱着来日方长的想法,将嘴紧紧闭上,愤愤瞪了女子一眼,冲着李靖放了一句狠话,随即卷起一阵黑风,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消失在陈塘关里。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牛头人对自己被忽视感到很不满意,张口怒吼一声,彰示自己还存在。

女子轻抬足尖,一脚将牛头人踩得散进地底,冷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趁乱起意。”

李靖见状,终于松了口气,心下的大石落了地,拱手对女子道谢,报上自己师承家门,又问女子师承,以求来日报答,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初次见面的姑娘。

因为那女子听了他的话,冷哼一声,眼神也吝啬于给一个,随手就将乾坤弓掷进角楼,在空中散作一道红光失去踪迹,只留下一句让李靖摸不着头脑的话。

“若非你还有用,凭你言行,本座必当亲自裂碎虚空,将尔化作炎兽投进其中,教尔时刻受尽烈焰焚身的炼狱煎熬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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