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祁琴透过茶馆的窗户见方建正在里面喝酒,便一把推开门,大声喊道。
包括方建在内喝酒的众人都被祁琴这一声喊叫吓了一跳,石寒最先反应过来,快步走到祁琴跟前,“媳妇儿,有什么话,咱好好说。”
“我找方建,你掺和什么?!”火气十足的祁琴,一把推开自己面前狂眨眼的石寒,既然方建闺女都不怕闹大,她一个有家有娃的已婚妇女怕什么。
“石寒媳妇儿,你要说什么?”方建因终于把方木木打发出去而开心的喝酒,此刻喝得满脸通红。
“还能说什么?就说说你那闺女!”石寒刚抓住祁琴的手,就被祁琴甩开,祁琴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方建跟前,“要不是看在有交情的份上,我也懒得给那么一个晦气的姑娘跑亲家!这可倒好,还作出个恶人模样来!”
“把话说清楚。”方建放下酒瓶子,站起来俯视着祁琴。
“说清楚就说清楚,只许你们父女,当爹的在外假意说成,做闺女的在家放肆闹得我丢人现眼,还不许我说?”此时的祁琴已经气得跳脚,她直接对上方建的眼神,一副‘你们父女欠我’的模样。
“说重点!”方建听着祁琴这云里雾里的话,再加他酒精上头,实在理不顺祁琴要说啥。
“重点就是,你那扫把星闺女的亲事,被她搅黄了,我还成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代?”祁琴双手叉腰。
“好,我会给你交代。”方建通红的脸颊随着他冰冷的语气而附上冰霜,他说完便绕过祁琴直接走出茶馆,往家的方向而去。
立冬的天,太阳高悬着像个摆设,微风也变得凛冽,让方建清醒不少,他现在只想回去将家里那个晦气玩意儿给弄死,管她是什么千年苕帚,还是什么万年扫把,他就不信自己冶不了她!
眼前的大木门被方建一脚踹开,开门的声音中夹杂着它疼痛的哀嚎,这哀嚎声让原本靠着侧屋门坐在台阶上的余采一下子站立起来。
“当当家的。”余采挪动着因害怕而沉重的双脚,看着眼前的方建,边走边四处寻找着什么。
当余采看到方建将院里的大扫把放在墙根,一脚将扫把头和把棍分离,提起棍子向着她这个方向走来时,她慌了,她上前抱住方建的腿,颤抖着说,“当家的,使使不得。”
“老子干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使不使得?”方建抡起棍子,一棍子直接打在余采的身上,疼得余采身体不由得抽搐,方建也趁此一脚蹬开余采,快步走到侧屋门前。
“我数三声,你给我出来,不然我今天就算拆房也会把你揪出来!”方建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儿用木棍敲门。
方木木后背靠在门上,从门被敲得上下起伏,她能感受到方建的愤怒,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她母亲,不知道母亲一个人是否能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