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一团毛茸茸的鹅黄色小身影正安静地站在礼服上,鼓起的小翅膀就像叉着腰,一双黑曜石似的眼睛盯着薛青。
差点又忘了这只鸟了。
被这炯炯的难以忽视的目光盯着,薛青总觉得不自在,他放在衣襟的手顿住。
“啾啾?”
被抓起的啾啾疑惑地叫了两声。
它没等到薛青回答,房门打开,这只小黄鸟就被放到一直在门外等待的法海手上。
正要挣扎着从冷冰冰的和尚手中飞回到薛青身上的啾啾就看着眼前的房门被薛青关上了。
啾!
震惊的小黑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无情紧闭的房门几秒,默默转过脑袋。
在那双凤眸的注视下,小黄鸟不敢扑腾,安静如鸡。
这衣服因为是礼服的缘故,较平常衣物更为隆重繁琐,里三层外三层的。
还未穿过这种礼服的薛青花了一点时间分辨不同衣物应该穿的位置。
好不容易将里面的红衣穿好,但是看着手中的腰带,薛青又犯了难。
这个腰带与平日里所用的腰带不一样,是要从后头扣上的,这腰带像是与他作对似的。
薛青自顾自的捣鼓了许久还未将这个腰带扣好,反倒自己的额头上折腾出了一层密密的汗。
他无奈作罢,只得又朝门外寻求帮助。
法海此刻伫立在房门外,安分的过了头的小黄鸟安静地蹲在法海肩头,瞧着岁月静好,不见平时在薛青身上闹腾的模样。
而高大的僧人就像一个忠诚而又坚定的守卫,仿佛房门之后藏着他需要守护的什么珍贵的宝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