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解酒汤放到了一边,趁着法海转身的空隙,少年直起身,如乳燕投林一般的搂住僧人的腰。

无比亲密。

二蛋蓦然懂了法海前面的话的意思,虽然“多谢”,但薛青酒醉与否对他无关紧要。

不过两个成年男人有必要贴这么紧吗?若是薛青醉了还好说,可是他不是没怎么醉嘛…

二蛋正想着,他看到薛青抵在法海胸膛上的雪白侧脸是惹眼的红意,不知是未褪尽的酒意,抑或是其他。

但是,二蛋的眼神顿住了。

那被褥底下动着的……

不似人腿。

二蛋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他的心中突然浮现出巨大的惊惧,但是他的眼神却像黏住了的似的无法挪开。

就像个被石化的雕像。

而下一秒那双全然不似前头温柔的凤眸转过来,直直看向门外的“窥探者”,带着冰冷的警告意味。

“哐”的一声,眼前露出一点缝的房门一下被关实了。

二蛋这才回过神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头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细密黏腻的冷汗。

热风一吹,二蛋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冷汗津津。

他站在原地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转头发现蹲在地上孤独的小黄鸟。

“你看到前面的那个了吗?”

二蛋问在地上孤单踱步的小黄鸟。

他现在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啾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