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整个人就像没骨头一样只得趴在法海身上。

“别动。”

“在给你解毒。”

法海的脊背还是挺的笔直,那掌有力的支着他的身体。

明明身体温热,这人吐出话语的模样总是冷冷淡淡的。

哪怕此刻僧袍凌乱,不再是那一丝不苟的模样。

眉却未蹙起过半分,凤眸中是冷静到极致的淡漠清醒。

让人看到便会从无尽的热潮中一瞬清醒。

在疼痛中,薛青突然想起来法海给宁世子运功治疗的模样。

法海也是伸手支着那个宁无恙,似乎不希望宁无恙靠近他。

看来这和尚没准是个洁癖,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

于是本还觉得别扭的薛青此刻又没脸没皮地贴了上去,将额上因疼痛渗出的汗液全都蹭到了法海的僧袍上。

杏眼满意地看着被他汗液蹭湿的僧袍。

他在疼痛之外,抽出心思坏心眼地想。

看,这下被他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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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让时间都变得缓慢漫长起来,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抵着他后背的手才放开。

而失去了支撑的薛青瞬间不受自控的朝后倒了下去,整个人完全软倒在被褥上。

在这如同酷刑的疼痛慢慢退却后,薛青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蒸了高强度的桑拿,浑身水淋淋的冒着腾升的热气。

这种热度是由内而外的。

整身皮肉都要被热化了。

他喘了喘气,看到法海站起身,站立在床边,那身僧袍已经整理过,又是那副衣衫整齐,庄严齐整的模样。

疏离的凤眸冷淡的勾着,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