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他离开后。

贝尔奇本来绝望的心几乎是瞬间死灰复燃。

他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无力又努力的挣扎,挣扎了十几秒后,当然没挣脱开,但贝尔奇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的腰被一样冰凉的东西抵住了。

贝尔奇霎时记起,这是在进入旅馆之前,西黛尔塞给他防身的武器。

在之前几番大战中,那些人不是拿着枪,便是超大电锯、直接飙车追尾这种危险度极高的战斗,贝尔奇根本插不进去,也不想插进去。

然而现在——

那个绑他来的男人似乎看轻了他,认为贝尔奇不过是个瘦弱的小鸡仔,甚至连搜身都没有。

他心中一喜,拼尽全力扭动身子,试图把别在腰间口袋的剪刀扭出来。

贝尔奇努力挪动身子,终于,在十几秒后,剪刀露出半截,他尽力抻长手指,一点点摸到了冰凉的剪刀。

说来也怪,在摸到剪刀前,贝尔奇心中只有害怕,但在触碰到武器后,他倏然发现自己心中竟然隐隐涌上一股愤怒。

这该死的破天气,这些该死的旅客,该死的旅馆,该死的杀人魔,还有这个绑架自己的变态……

贝尔奇一边在心中破口大骂,给自己壮胆,一边小心勾着剪刀去剪自己身上捆着的塑胶皮带。

“是的,他患有先天性智力障碍想,”西黛尔面容忧郁,轻轻叹了口气:“所以,在学校里,他一直被人欺凌,也从来不懂还手……”

“他天性善良,不会骂人,也不会惹是生非,每日,面对别人的嘲笑,都逆来顺受……过的十分悲惨想,经常一身淤青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