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胭陪着康熙在颐和园里过了几年清闲日子,到二十五岁宫女按例该放出宫的年龄时,康熙试问她是否要许个人家。

“若曦姑娘怎么说?”来探望康熙的皇帝,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康熙摇摇头,“她呀倔的很。”

皇帝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父子两的对话也没避着人,姜胭办了些琐事过来时就正巧听见。

隔日,她就病了,等消息传到宫中,政务繁忙的皇帝知道时,人已经没了。

“不可能!”

案牍上的奏折洒落了一地,年逾四十风华依旧的皇帝颓然萎顿于座椅上。

“怎么会没了?”

他不敢信,却不能去颐和园亲自确认一眼,他什么都不能做,他与她的这一生起与交易也终于交易,竟是一分感情也没得以逾越。

后来,他做了个梦,梦里是不见天日的咸安冷宫和誓死不嫁太子的马尔泰若曦,本该愤怒的他却很冷静,他看出来了,那不是他悼念的姑娘,但他知道这或许是他没有遇到她的姑娘会有的结局。

再后来,他常常会想,他的姑娘怎么就不多求一点呢,就一点,或许他的未来就有她了。

而这些,脱身而去的姜胭都不知道,她与姐姐巧慧在草原重聚,京城的是是非非已成过往云烟,即便留一点痕迹也不足挂齿。

理正二十八年,帝弥留之际,亲笔写下一封册文,册文并未颁布施行,只在帝崩后与一卷画一起随葬寝棺,画中有一橘衣女子策马而过的身影,那是他的此生不忘。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是很早之前存下来的,删删改改还是发出来了。我不喜欢不认同张晓却曾经为若曦的死哭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