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没醉!”

我一时没法儿,想着要不我打晕他好了,反正在陆府养了这么些时候,照秀秀的话说,小嫩芽子长成柳树枝丫子,把恁个人打晕不是甚的难事。

想想明日一早陆辰卿醒来,知我打了他,指不定要扣我银子,我只收了手,耐着性子听他酒后真言罢。

陆辰卿笑出声,随后又一把摁住我坐下:“今晚,你陪我吃酒,千金难买一醉!”

我不打算与酒鬼计较,只得又给他斟了杯。

“先秦有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怎的没这份时运,你说对与不对?”陆辰卿抓着我的手,两眼直勾勾盯着我,温淡的葡萄酒气微微沁来,我喝了两杯,也有些醉了。

我道:“少爷,话不是恁般说的。”

陆辰卿笑出声,道:“那你说,怎的就不对了?”

我舔了舔嘴唇,且吃了杯葡萄酒,咂咂嘴,难得今晚尽我吃酒,不吃岂不浪费。

我道:“迎儿不晓得甚大道理,也随意说几句,少爷且听听。”

我继续道:“那时还在家中,我时常伴着爹爹在茶楼外卖炊饼,听楼里说书先生讲过几回话本子。”

“古时有位生意做得极大的大户,内里四五个儿子,家业大事便多了,那大户不知怎的,且把一个儿子赶出家门,言说不认他。后来那大户果真惹了了不得的人,家业全被官府没收了,而被他赶将出去的那儿子,却躲过这劫数,又因着离家时带了小本银钱,自个儿独立门户,且过得像样子,把大户那香火延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