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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莉亚酒量胜于歇洛克,尽管戒酒一段时间了,但这样的场合到底还是破戒了。香槟度数不高,她就如喝水一般自然。歇洛克有意放纵,自然不说她。

待到宴会结束,宾客散尽,她拆去复杂的发髻,换回平常的衣服。他们慢悠悠地,走在回诊所的路上。

“惠灵顿都请了,我以为你还会请威尔逊,”她的脸不可避免地被酒精蒸得微红,“毕竟那是我们第一次冒险。”

“有许多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歇洛克叹了口气,“他的诊所后来被莫里亚蒂看中,但是他拒绝出售,遭到了一些恶徒的报复,后来被用一些肮脏手段逼离了诊所。”

阿德莉亚沉默了,有些想不到那位意气风发的绅士竟然会面对那样的窘境。

“后来他加入了莫里亚蒂一方,你同麦考夫说可能是两个人同时手术的情况被验证了,两个主刀一位是那个理查德,影子下的另一个是他。”

阿德莉亚没办法开口说话,甚至于她不知道如果是自己面临那样的场面会怎么办,也许是酒精和夜晚让她有些多愁善感,她的心脏酸酸的,有些难受。

她慢悠悠地,踢着脚下的一块碎石,走走停停。

歇洛克也耐着性子,跟着她的脚步。

“我本无意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告诉你更多坏消息,但是,”他的喉头滚动,“先令也死了,去年,生病了,治不了。”

阿德莉亚的声音也哑了,她在这里的时候看见别人家的看门犬总会想起先令,还想过自己还是要找时间回贝克街摸摸它的脑袋,可是……

两个人都不走了,停在原地。

阿德莉亚忽然意识到,或许身旁的人比自己更加悲伤——自己的死去,朋友结婚搬出,唯一宠物的病逝。她松开他的手,转而旋身主动靠近他怀里,用力地搂着他的脖子,将嘴唇贴近他的。

他花了一秒钟明白这个吻的起因,然后花了数十倍的时间去享受这个吻。

“你总这么……可爱,对我的自制力是极大挑战,”他的声音克制又沙哑,“我想现在就把你绑回贝克街,到我们开始的地方去。”

他的声音磨得她耳廓痒痒的,像是羽毛轻蹭,她差点就要缩缩肩膀,以缓解自己的耳朵好像被叼在他口中的错觉。

阿德莉亚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出了声:“我好像有一点点事情没告诉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