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可能是我不适合当医生吧,”她的嘴角提起笑了笑,眼睛却是冷漠的,“甚至即便我没有当医生,我还是被这样的事情冲击,我竟然第二次面临老师的死亡,同样是被病人,同样是……我……”
她的指尖划过脖颈,她有时怀疑自己以后也会这样死去。
“我有时候觉得这就是命运。”她以轻飘飘的命运一词做了总结。
可是明明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告诉歇洛克,他的朋友一直没有认命。
歇洛克突然起身,走到窗前,敞开了窗户,冷风呼啸,瞬间卷走了屋里的暖气。
“要刮东风了,”他回头看向他的朋友,“这股风会很冷,很厉害。”
阿德莉亚心道,是的,我已经被吹得都没心情伤春悲秋了。
他致以一贯的沉着理智,却又带着戏剧般的咏叹:
“这种风在英国还从来没有刮过。
“这阵风刮来,我们好多人可能就会凋谢,但这依然是上帝的风。
“风暴过去后,更加纯洁、更加美好、更加强大的国土将屹立在阳光之下。”
阿德莉亚莫名地觉得这句话很是熟悉,但她确又想不起出处。
或许出处本就是《福尔摩斯》吧,她无声地笑了。
“我若是再次违逆命运的安排,恐怕也太无可救药了些。”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将之揭过。
“理想主义者本就是无可救药的。”他很快回答,语气又轻又坚定。
阿德莉亚沉默许久:“我可不是什么理想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