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陈蕴藉坐了好一会儿,他大哥还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他没办法,只得出声喊他。

陈蕴贤闻声睁开眼,“你这性子还得磨炼,太急躁了,还不够沉稳。”

“大哥叫我来,就为了说我啊?”陈蕴藉叹道。

陈蕴贤瞥了他一眼,“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你是啊!

陈蕴藉笑着给陈蕴贤倒茶,“那当然不是,听洗墨说,大哥今天回来的很早,还很不高兴,衙门里遇上难事儿了?”

陈蕴贤如今有功劳,又有皇上的恩宠,衙门里谁敢给他脸色看?

他办事,素来是一路绿灯,无人敢为难。

陈蕴贤揉了揉额角,“今日大朝会上吵成一团,陛下退朝之后,就病了。”

闻言,陈蕴藉皱起眉,“这到底是真病了,还是……”装病啊。

“陛下近日的身体确实不太好,频频传召太医。”陈蕴贤拧眉道。

陈蕴藉道,“陛下都快六十了,身体不好也很正常啊。”

陈蕴贤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陈蕴藉看了看他,“大哥,今天大朝会上为什么吵起来?”

“有御史上奏请陛下立太子。”陈蕴贤道。

陈蕴藉闻言,默然片刻,道,“陛下年事已高,也是该确立太子了吧?若是有个好歹,其实要乱作一团?”

他这番话并不算隐晦,陈蕴贤一听就懂。

“立太子并非小事,事关国祚,怎能轻立?”陈蕴贤道,“陛下统共就这么几个儿子,还因为夺嫡死的死,圈的圈,如今能顶事的只有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