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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病房不开灯,黑暗中躺着两个病人,还有两个陪床的儿子。张怕发会儿呆,继续干活。

时间过的飞快,老爸住院一星期,医生给出两种治疗方案,一种是手术,一种化疗,老爸哪种都不要,说化疗更遭罪,手术也没必要。

他说的没必要,是按照普通情况来说。一般来说,肿瘤病患者切除病变部分后,五年是一个期限,再往后是十年。大概是说,能活到十年就算比较好的情况。

张老爸是属于超级好的那一种。这么多年坚持下来,对病情复发已经有了准备,更是有了很多了解。他的意思是开些止痛药得了。

张怕不干,关开说去京城吧,我帮你找医生。

张怕说谢谢,关开说咱俩用不到这么客气。

张怕就想起龙小乐,那家伙也不知道躲去哪里。

因为老头子的坚持,大家被发动起来,寻找更牛的大夫和治疗方案。

不能说没有神奇医生,也不能说没有神奇药物,更普遍的事实是,作为个体,我们所谓能找到的医生或是方子,大多是那么回事。最好的治疗其实还就是在医院里。

张怕劝说无用,老头子说他的病情他了解,不要瞎折腾了。

在这之前,乔光辉也是因为肿瘤病离世。张怕见过乔老爷子最后那段时间的样子,联想到老爸兴许也会那样,就也怕了。

医生见劝说无用,也是给出转院建议,去京城或是出国治疗。

老头子不去。

张怕满心郁闷,当着老头子的面都是不敢表露。又过两天,老爸说回丹城。

于是就回吧,最豪华的房车载着他们回家。

很多人都在劝张怕,说是没事的,一定没事。这次回丹城,他们也有跟着。比如艾严母女,再有胖子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