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升什么官?”张怕问道。
“升副科,这个不容易啊。”米雨希说:“他运气好,我就不行了,混这么多年连科员都不算,才是个事业编。”
刘言说:“不要不知足好不好?大越野开着,大房子住着,生个孩子还有保姆管着,你还想怎么的?”
米雨希笑了下:“不管车还是房子,都不是我买的,怎么跟你们比?”
刘言说:“还比?你还想怎么比?对了,听说吴封调法院了?”
“去年就调法院了,他有个好爹,从街道调卫生局、再调去法院,说是今年回区卫生局,起码是个副局。”米雨希说道。
“这么牛?今天来么?”刘言问道。
“不知道,你得问于英旭。”米雨希看眼张怕:“你现在忙什么?”
“我?天天什么都不做,就是到处溜达。”张怕回道。
米雨希笑了下:“你读书时就这样,天天逃课到处溜达,我听说你那时候去过坟地,后来回家做噩梦,是不是真的?”
“假的,我连坟地在哪都不知道,怎么去?”张怕说:“不过到处跑是真的,最远一次,我骑自行车差点出省,后来才知道走错路了。”
刘言问:“原来想去哪?”
张怕回道:“去省城啊,说是有beyond演唱会,我连借带借的弄了一百二十块钱,说是最低票价,结果骑一天也没到省城,回来才知道最便宜的票是一百八,幸亏走错路,不然站在体育馆外面郁闷,岂不是更郁闷?”
米雨希说:“你真逗,活的真潇洒。”
张怕说:“我那是无聊,跟潇洒一点关系都没有。”
“别谦虚了。”米雨希说:“前几年给老师拜年,老师说你是最潇洒的一个,从高一开始不学习,逃课到高三,临高考前疯学一个月就考上一本了,你现在都是学校里的传说,每年高考前最后俩月,老师都会拿你举例,说不管以前学成什么样,最后俩月只要肯学肯拼,一本完全不算事儿。”
张怕说:“别逗啊,你这属于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