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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走铅笔和大海,胖子问张怕:“还生气么?”

张怕说:“你有病啊?会说话么?”

“这不是关心你么?草。”胖子骂道。

“滚蛋。”张怕伸手拦出租车。

“你去哪?”胖子问:“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有病是不是?”

张怕说:“该干嘛干嘛去,再见。”身前停下出租车,回去一一九中。下车后再骑单车回家。

他走的快,丢下胖子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这家伙发什么神经?更年期提前?

隔天上午,张怕接到钱诚电话,问他周六晚上有没有时间。钱诚是幸福里这群孩子里学习最好的一个,是整个幸福里唯一的一个医生。

张怕说周六没时间。

钱诚说:“不管你有没有时间,我摆桌,你必须到。”

张怕好奇道:“你摆什么桌?”

“搬家。”钱诚说:“我跟老娘商量好了,早搬早省心,拆迁房也不打算住了,我贷款买了个小二居,算是乔迁之喜,也算是告别宴,下次再凑一起喝酒,不知道什么时候。”

听到这句话,张怕的感觉是真的要散了,大家都要散了……

想想说道:“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可能晚点到。”

“晚点儿可以,但必须到,也不能太晚。”钱诚嘱咐道。

张怕说好,又说:“你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