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言桥沉默,喉结上下滚了滚:“我来,就是为了和你说言庾的事。”
一听事关言庾,辜老爷缓缓侧过身,眼神锐利:“出什么事了?”
下人端来新盛好的药,得辜言桥令上前。
辜言桥单手端过药:“先将药喝了。”
“你先告诉我。”辜老爷声音低沉,脸色阴郁,瞧辜言桥欲言又止,他定瞒着自己什么。
“先将药喝……”辜言桥话音还没落,辜老爷便闷着气,挥手打翻了药,汤药洒了辜言桥一身。
“把言庾叫过来,我现在就要见他!”辜老爷气得身子直抖,见辜言桥没反应,他急得自己就要下榻,奈何身子弱。
“老爷。”下人忙来扶,却被辜老爷一把拂开。
辜老爷性子急,现在心中又疑虑重重,不管不顾自个儿的身子,瞧得下人心里干着急。
“言庾走了。”
这一句,就足够辜老爷停下来。
辜老爷双目睁圆,不可置信:“走了?他小小年纪能走去哪儿?”他听得清楚,可他宁愿听不明白。
言庾,他还那么小,他怎么会……
辜言桥低头,攥着衣袖擦拭衣衫上的汤药渍,如果能瞒父亲一辈子,他真想瞒父亲一辈子,可惜,纸包不住火。
言庾的死,他的痛心不比父亲少。
要不是多嘴且管闲事的下人说冯氏想见言庾,言庾怎么会趁夜黑避开伺候他的下人去找冯氏,让冯氏有可乘之机。她对自己狠,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狠,竟将鼠药放入言庾最爱吃的糕点里……
他设计揪出帮冯氏的婢女,逼出她听见冯氏一直念叨的一句话,谁也别想将她和儿子分开,她要永远和她儿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