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都没关系,可她的言庾还小,他不能没有娘亲的照顾。

冯氏丢下脸面,奋力甩开小厮,跪着挪至辜言桥的面前:“言桥,言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会用余生还这份罪……就算二娘求你,言庾还小,他不能没有娘亲!”

辜老爷气红了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她拖下去!”

冯氏仍在垂死挣扎:“言桥,我是有罪,可我这么多年对你的照顾不是假的啊……”

冯氏被三两小厮直接架了出去,声音越来越远。

院里突然静了下来,无话可说,最为难熬。

辜老爷咬了咬腮帮子,瞧了一眼应南枝与常嬷嬷,回头又望着辜言桥。

良久,他才开口:“她是你院里的人,你自己多加照顾吧。”拂袖离开,并无再多一句话。

辜言桥面无表情,他早该知道,他的父亲,唯有辜府是第一,他的妻妾、他的孩子都是可舍弃遗忘的。或许,他从没爱过谁,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常嬷嬷与阿瑞有眼力见地轰散一众下人,徒留下他与她。

他抬眸瞧着她衣裙上扎眼的血迹,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

“公子,我……”

应南枝话音还没落,辜言桥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她拥在怀里,恨不能将她揉到骨子里。

从她买通大夫故意让冯氏瞧见,到与常嬷嬷私下来往密切时,他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可他非但没有阻止她,还在背后推波助澜,命阿瑞私下去寻十几年前的接生婆子,当年他母亲难产一事,所有伺候他母亲的人全都像消失了一般,无从查证。

他费了些力,追查到当年的接生婆,得知冯氏为了封住他们的口,下了血本,不仅从辜府账面上拿钱,还从她的娘家借了不少银子。

当年,从冯家那借来的银子总要还的,这么些年,冯氏以管家的由头从库房月月都拿了不少,还为了充自个儿面子,无偿接济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