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他父亲的性子,怎会由着冯氏做此事?

阿瑞从长街杂货铺采购回来,一路听见了不少流言蜚语,苏府的、相府的,还有自家公子的。

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大户人家的八卦。

阿瑞拎着繁多的采购物品,脚下似踩了风火轮一样冲进屋内:“公子,出事了!”

辜言桥手中的狼毫一顿,重墨晕染了纸:“出何事了?”

辜言桥眉头皱紧,日子平静于他而言,真是奢求。

好不容易冯氏歇了,得了个安生,苏府却出事了——

苏府门铺下的绸缎布料乃是长屏城最好的,不可能出现绸缎褪色、布料瑕疵的事。

苏老爷白手起家,断不会拿苏记绸庄的名声冒险。

辜言桥将狼毫笔重重一甩,纸上溅了好几滴墨渍,此事定有鬼,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苏府几乎垄断了长屏城的生意,惹得很多人眼红。

辜言桥起身疾步出了屋,阿瑞心急跟上。

“阿瑞,现在苏府是何情况?”

阿瑞不敢有半句隐瞒,将他所听见的一股脑全吐露:“公子,现在苏府门前被围得水泄不通,这事闹得挺大,吃了亏的人都去苏府讨个说法,苏记绸庄还被人砸了,更有甚者趁乱哄抢绸庄。”

辜言桥将阿瑞的话都听完,只觉得这事不简单,有人在背后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