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珞裳跺着脚,孤冷傲慢自作主张,她怎么……怎么就和他攀上关系了呢。

辜言桥还未上马车,便瞧见一辆奢华的马车从远处嘚嘚而来,马车勒停在辜府门前。

小厮搬下一只玉石凳,绸帘轻掀,一抹身着合身刺绣的月白长衫款款而下,面容俊美,却又不失阳刚之气,英挺剑眉下是一双细长且深邃勾人的黑眸,削薄唇形,棱角分明,自带了一种儒雅温柔却又冷傲孤清。

来人正是相国公独子席延。

相国公乃是皇室忠臣,早年征战沙场,为保国家安定,自愿扎在南漠北疆守一国安宁十二年,待平复南北战乱,收回疆土才荣耀归国,光宗耀祖。

当今天子也敬他、礼让他三分。

相国公老来得子,自然对席延宠爱有加,也好在席延争气,天资聪颖,十三岁便中了举,才子之名传开,是相国公的骄傲。

席延步子稳健,举止有礼。

辜言桥一时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自上回棋苑一事,辜言桥总觉得,他不似别人瞧见的那么简单,待何人都彬彬有礼,却疏离又有分寸,天资极高,却又展露得恰到好处。

“不知小相爷亲自前来有何事?”辜言桥抬手掩着咳嗽。

席延让小厮递上一请帖,也不绕弯子:“过几日便是家父的寿宴,我特亲自来送请帖,望来相府一聚,热闹热闹。”

辜言桥亲自接过,瞧着请帖上遒劲的笔法:“小相爷的笔法张弛有力,上回棋苑我瞧见你亲自为棋苑题字,果真是好字!”辜言桥将请帖给阿瑞收着,“上回未好好一叙,这回相国公寿辰,是大喜事,我与家父理当去拜贺。”

席延揖礼:“那说定了。”瞧了辜言桥一眼,忽地开口,“对了,辜府的常嬷嬷还需在府中操持琐事,虽说相府不缺做事的人手,可像常嬷嬷这么能干的人,也是不容易挑的,还请辜府理解,待家父做完寿辰,我定亲自送常嬷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