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偷瞄公子一眼,今日公子有些反常,但公子吩咐的事,他定照做。阿瑞悄无声息地退出屋,去准备被褥了。

炭火烤得屋内暖烘烘的,床榻上的人儿翻了翻身,醒了。

她偏头便瞧见坐在圆凳上,单手抵着太阳穴的人儿小憩,浓眉、挺鼻朱唇,果真玉质金相。

她缓缓起身,着足袜踩着地,取下搭在矮刺绣木屏风上的大氅,踱到他身侧,正准备替他披上大氅,哪知睡着的人儿蓦地一睁眼,眼疾手快地擒住她的手腕,眼神倏地锐利:“你干什么?”

她哑着嗓子,一时竟忘了抽回手:“怕你……着了凉。”

他眯了眯眼,眸中满是怀疑,自她见到他,她的一举一动很是奇怪。

阿瑞抱着一床被褥进屋,眼尖地瞧见这画面,急匆匆地跑到跟前:“公子!”紧接着看向她,一脸敌意,“公子,要不要我将她这个小乞丐赶出去。”

“不用,”他抿着唇,心中有了打算,“从今日起,她留下来。”

阿瑞一脸震惊,结巴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公……公子,她来路不明,你怎么能……能将她留下来呢!”

辜言桥瞧向阿瑞:“怎么,你是公子还是我是公子?”

阿瑞的怒气瞬间一散,低低应了一句:“阿瑞自当听公子的。”

“应南枝,是个好名字,”辜言桥端起桌上凉了的茶抿了一口,“日后,你就留在我屋里。”

“谢……谢公子。”

她以应南枝入府,自此,她是应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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