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居泽木拼尽全力吼了一声,气急攻心,猛咳出一摊鲜血,衣襟被浸染。

居高临下地盯着居泽木抬手轻拭去嘴角的血,丽二娘脸上挂着嗜血的笑:“为了那小贱丫头,你想活下去?我告诉你,你让阿陈替你去求的新药,我早掉了包,你喝的都是索你命的慢性毒药!”

居泽木面无表情,脸色煞白,自知命不久矣。

瞧着他这副嘴脸,丽二娘没来由地气,下定了决心,猛地冲上前,双膝跪在居泽木的面前,将簪子一头猛刺入居泽木的胸口,鲜血倏地将他的丝绸锦衣染红了一大片。

一见血,丽二娘突然慌了,跌撞起身,走走停停,忽地又大笑,全然疯癫的状态:“死了,终于要死了!”

居泽木眉头紧皱,咬牙拔出了花簪,脸色煞白,望着乌压压的云,却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他这一生,所求不多,却什么都得不到。

那他便求……来生。

-03-

稜丘藤牢,阴冷、潮湿、晦暗。

果子不知被关了多久,全身被缚于藤柱上,早已没了知觉。

唇边递来一片藤叶,浸湿她干裂的嘴唇。

果子缓缓抬眸,便瞧见不复往日青涩的阿阮,她眸中染上惊喜:“阿阮。”

阿阮命人替果子松绑,眼睁睁地瞧着果子瘫软在地,脸上没有半分波澜:“你的狐狸本心珠裂了。”

狐狸本心珠一裂,便再也没有伤口自动愈合的能力,除了长生不老,与凡人无异。

阿阮递上一碗药,她深知情爱的痛苦,倒不如忘了:“来,将这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