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心里清楚。”
居老爷握着家法棍的手紧了紧,心里闪过一丝愧意,嘴唇因抑着怒意而微抖:“列祖列宗前,你莫要胡言乱语。”
“父亲说,我将孝道忘了干净,父亲何曾不是,忘记了身为人子的孝道。”居泽木双手攥紧,“祖母死了,可害死祖母的人仍在逍遥法外。”
“住口!”居老爷狠狠打了居泽木一棍子,那棍子落在背上,敲的声音闷却重。
居泽木紧了紧腮帮子,继续道:“让一个害死祖母的人日日在祖母面前祈福诵经,多么可笑。”
居老爷面色一变,握着家法棍的手微颤:“你……你都知道什么?”
“我全都知道,知道您的二夫人害死祖母,您为了居府偏袒放任凶手……”
居老爷将家法棍狠狠往门上一砸,冲外头嘶吼:“你们都给我滚!”
闻声,外头站着的小厮婢女作鸟兽散。
随即,居老爷狠狠扇了居泽木一巴掌。
居泽木被扇得脸一偏,红色指痕倏地一现,嘴角嘲讽一勾:“父亲您在怕什么?您是怕在祖母牌位前羞愧吗?”
居老爷压低嗓音,瞳孔里布满血丝,几乎是咬牙切齿:“记住了,这件事以后莫要再提。”
居泽木迎上父亲的目光:“真相总会大白。”
见居泽木如此顽固,居老爷蓦地举起手,却又缓缓放下手,背对着他,话锋一转:“明日,你同我去将军府的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