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言桥,你不拦下我就算了,还躲开?是想看我摔倒狼狈的样子是吗?”
辜言桥叹了一口气,拿她没办法:“珞裳,你怎么没点闺秀的样子?”
一语被噎住,苏珞裳拍拍衣裳不应声,她虽为女子身,却有一颗男儿心,她不爱琴棋书画与女红,偏爱箭术、骑马……真真是恨不能生为男儿身。
辜言桥上下打量她,一身男儿装扮,皱了皱眉:“你又扮作男子去书堂了?”
见被看穿,生怕再被辜言桥念叨,苏珞裳佯装服软。
一眼瞧见了跟在辜言桥身侧的应南枝,她露出狡黠目光,话锋一转:“辜言桥,几日不见,你长本事了?”
辜言桥皱眉,太惯着她,越发没大没小了。
平日不近女色,屋里头除了阿瑞一个下人伺候,其他下人皆不可随意进出,她每回来,都像一个误闯了和尚庙的,知情的人明白辜府嫡公子是因为身子虚,怕人多闹得心烦,不知情的人嘛,都在暗暗猜测辜府嫡公子与独受其宠爱的贴身侍童有何见不得光的事儿……
如今,屋里头突然多了一位不算倾国倾城,但长得还算清秀的婢女,让人很难不猜度。
苏珞裳友好地伸出手:“我是苏珞裳,辜言桥的……”语气特意一顿,“好妹妹。”
虽说两家有意撮合他们,可他们两人只有兄妹之谊,他对她无爱,她亦对他无意,相敬如宾地过日子,她也是不愿意的,她要嫁自然要嫁她所爱之人。
应南枝瞧了辜言桥一眼,得体地向苏珞裳行礼:“我是公子的贴身婢女,应南枝。”
“南枝,”苏珞裳自来熟地握住应南枝的手,“以后我便叫你南枝吧。”
瞧着面上划过一丝异样的辜言桥,苏珞裳心里偷笑,她可从来没见过他这般不自然的神色呢。
“你脸色瞧着不好,是不是辜言桥薄待了你?”苏珞裳昂起下巴,“以后,我罩着你。”
辜言桥轻扬了扬衣袖:“我现在有事要出府,你自便。”
苏珞裳拧着细眉,她这一来,他就将她晾着呀!整个辜府,她就与他能说得上几句话,与旁人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