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微亮。
果子迷迷糊糊地醒来,环顾四周,她记得她昨夜特意守在院里,以免坏心的人再故技重施,怎么好端端又在屋里了?
果子匆忙出屋。蹲在炉前熬药的阿陈一瞧见果子,立马将手上的蒲扇塞到她手里,醋意满满:“你一个婢女起得比公子还晚,公子竟还纵着你。”
“公子……起来了?”果子语气顿了顿,将阿陈上下打量了一番,从他这语气,看来她回屋和他没有半分关系,莫非是……公子?
阿陈脸色难看,瞧见果子还有意偷懒,心中越加不平,催促道:“还不快点给公子熬药去。”
自从她入府后,公子似变了个人,对他越加不闻不问,所有的心思全给了果子这丫头!他能不嫉不妒不恼嘛。
果子端着药蹑手蹑脚入屋。
“鬼鬼祟祟做什么?”公子一出声,害得果子身子一颤,她动作这么轻,公子都听得见?真是丢了她身为狐狸的面儿呀。
果子瞧着起身披衫的公子,讪笑一声,心虚地将药搁在桌案上。
“公子,你这是……要出门?”果子瞧着公子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好奇一问,公子平日除了书苑,哪儿也不去?今天也不是去书苑的日子啊。
“今日我要去屏隽诗会。”
居泽木绕过桌案,走到果子面前,果子下意识地替公子系上披风带:“诗会?”
听起来就很高雅,想必去的人也多,公子最不喜热闹的地方了,怎么会突然……
居泽木紧紧盯着仔细替他系带的果子,眸里带着笑,耐心解释:“今日是长屏城每年一季的诗会,王权贵胄、各家公子、满腹诗才的文人都会在此一聚。”
果子明白了:“就是有权、有势、有钱财、有才华的人聚在一起吟诗作乐?”
“你说得对。”居泽木眼里都是宠溺。
他何尝喜欢去这种地方,假借吟诗作对,高雅至极,实则以寻乐子为主。